第111章:首战,暗器伤人反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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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刚亮,外门大比擂台边已经围满了人。陈无咎站在台下,手指在战斧柄上轻轻敲了三下,像是在数心跳。
他没抬头看钟楼,但知道时辰到了。昨夜炼化的那股精粹还在经脉里滚着,左肩不是烫,是胀,像有把刀在里面慢慢磨刃。他需要一场打斗,不需要太复杂,最好对方先动手——还最好带点杀意。
这样祭坛才能吃得痛快。
执事喊到他名字的时候,对面那人已经跳上了擂台。身材中等,脸熟得很,正是昨夜屋顶上的甲。他站定后不急着出招,反而左右活动手腕,袖口微微鼓动,像是藏了什么东西。
陈无咎笑了笑,一步踏上擂台。
木板应声裂开一道缝。
全场静了一瞬。有人小声嘀咕:“这斧头还没挥呢,地先塌了?”
甲脸色变了变,但很快压住情绪,抱拳道:“陈师兄,请指教。”
“你不用叫我师兄。”陈无咎把战斧往地上一杵,“你昨晚说要废我手臂的时候,可没这么客气。”
甲瞳孔猛地一缩。
底下弟子听得一头雾水,但台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绷得像拉满的弓弦。
话音落,甲突然动了。
他脚下一点,身形前冲,右手直取陈无咎面门,看似寻常试探,实则手腕一抖,三枚细如牛毛的银针从袖中迸射而出,无声无息,直奔双目与咽喉。
毒针破空,连风都没惊动。
观众席上有人刚张嘴要喊“小心”,却发现陈无咎非但没退,反而迎着针尖踏前半步!
针尖距皮肉只剩一寸。
就在入体刹那,陈无咎体内那座沉寂的祭坛猛然震了一下——不是响,是沉在骨髓里的共鸣,像一口古井被扔进一块烧红的铁。
嗡!
三枚毒针在空中骤然停滞,针尾微微颤动,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墙。
紧接着,针身上附着的那一丝阴狠杀意,被硬生生抽离,顺着空气倒灌而回,顺着甲的手腕经脉一路冲上脑门!
甲闷哼一声,整条右臂瞬间发麻,脸色由白转青,额角冷汗唰地冒出来。他想收手,却发现自己的经脉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把碎玻璃,每一寸都在割、在烧。
“呃啊!”他仰头嘶吼,七窍开始渗血,鼻孔、眼角、耳道,全是一线暗红缓缓流出。
三枚毒针落地,叮当轻响。
没人看得清发生了什么。
只有前排几个眼尖的弟子注意到,陈无咎连眼皮都没眨一下,更没动过手,就那么站着,像在等一个人自己把自己捅死。
甲踉跄后退两步,扑通跪倒,双手撑地,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,像是想说话,却只能吐出带着血沫的气泡。
陈无咎这才慢悠悠走过去,在他面前蹲下,声音不高,刚好够甲听见:
“你知道为什么我敢接吗?”
甲眼球暴突,嘴唇颤抖,挤出两个字:“反……噬……”
“对喽。”陈无咎拍拍他肩膀,动作温柔得像个老友,“你那点杀意太弱,不够我塞牙缝的。但它好歹也算‘主动伤人’,祭坛照单全收——顺便,顺路把你自己的经脉炸了一遍。”
他站起身,环视四周。
台下鸦雀无声。刚才还议论纷纷的弟子们,此刻一个个缩脖子往后退,生怕被他目光扫到。
“规则说了,生死自负。”陈无咎看向擂台边缘的执事,“他出手要我命,我没当场劈了他已经算仁慈。现在他死了,你们是要查我违规,还是换下一个上来送?”
执事张了张嘴,最终低头看了看尸体,又抬头望向高台——宗门长老席那边传来一道神识波动,短短一句:“比试继续。”
于是他闭嘴了。
陈无咎也没再逼问,转身走到擂台中央,把战斧重新插在地上,双手负在身后,静静等着。
风吹过,衣袍猎猎。
没人敢上。
足足半盏茶工夫,才有另一个弟子战战兢兢爬上擂台,还没站稳就想认输。
“等等。”陈无咎忽然开口,“我不是找你。”
那人一愣:“啊?”
“我在等第二个。”陈无咎盯着远处观战区,“那个说要前后夹击我的——乙,是不是你?”
人群哗然散开一角,一个脸色煞白的年轻人僵在原地,腿肚子直抖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“有没有不重要。”陈无咎淡淡道,“只要你脑子里想过,祭坛就能感应到。昨夜屋檐上那点杀意,虽然淡,但我记得味儿。”
乙噗通坐倒在地,裤裆湿了一片。
陈无咎不再看他,收回视线,低头看着脚边那具尸体。
甲七窍流血,面容扭曲,死状极惨。但这不是他第一次见人因反噬而亡,也不会是最后一次。
他抬起脚,轻轻踢了踢甲的手腕。
袖子里滑出一个小瓷瓶,上面刻着“腐心针”三个小字。
他捡起来,捏在手里看了两秒,然后随手一抛,瓶子飞出擂台,“啪”地摔碎在石阶上。
“下一位。”他说道,语气轻松得像在叫菜。
终于,一名黄衣弟子硬着头皮上台,报上姓名,摆出起手式。
陈无咎没动。
“你不准备?”那人问。
“等你先出手。”他说,“我吃惯了主动伤人的杀意,被动自卫,反馈减半,划不来。”
黄衣弟子额头冒汗:“可……可我不出手,怎么打?”
“那你下去吧。”陈无咎挥手,“换个想杀我的上来。”
台下一片寂静。
这时,角落里传来一声冷笑:“装神弄鬼!说不定那家伙本就中毒,跟你没关系!”
说话的是个络腮胡弟子,满脸横肉,提着一把厚背砍刀就往台上冲。
“老子倒要看看,你是不是真能让人七窍流血!”
他跃上擂台,二话不说,抡刀就劈。
陈无咎依旧不动。
刀风扑面,他才缓缓抬眼。
就是这一眼。
络腮胡突然觉得胸口一闷,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撞了一下,脚步踉跄,刀势偏斜,擦着陈无咎肩头砍进地板。
“你……你干了什么?”他瞪眼怒吼。
“我没干。”陈无咎摇头,“是你自己心里有鬼。你想砍死我,所以杀意太重,压不住心脉——这叫内焚,懂吗?”
“放屁!”络腮胡怒吼,又要举刀。
可他刚抬臂,嘴角突然溢出血丝。
下一秒,鼻血直流,眼白充血,整个人像被抽了筋,跪倒在地,浑身抽搐。
陈无咎叹了口气:“又一个。”
他弯腰,从对方怀里摸出一张纸条,展开一看,写着:“毁其右臂,赏金五百两,司徒府密令。”
他笑了:“原来不止一个买家。”
把纸条揉成团,弹进人群。
“谁是下一个司徒家的狗?自己站出来,省得我一个个挖。”
无人应答。
整个擂台区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落叶的声音。
陈无咎重新站回中央,战斧依旧插在地上,他伸手摸了摸左肩。
那里不再胀,也不再烫。
而是凉的。
像一把刚饮过血的刀,正在鞘中缓缓冷却。
他知道,这一战之后,没人再敢轻举妄动。
但他也知道,真正的麻烦,才刚刚开始。
晨光洒在擂台上,照出他脚下那道裂缝的影子,笔直向前,像一道未完成的判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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